一個新的行業組織“歐洲氫之心(H2eart for Europe)”在其發布的報告中警告說,建立足夠的地下儲氫系統,為零碳電網提供長期靈活性,將需要投入180億至360億歐元(195億至390億美元)。
該組織聲稱,氫是唯一的零碳選擇,可以替代化石燃料的峰值發電,以管理不同季節甚至每年的可變可再生能源。
H2eart指出:“電池儲能容量相對較小,充放電速度快,足以提供短期靈活性。但這些技術由于儲能容量有限,無法提供長期靈活性”。
與此同時,更大的系統預計將非常昂貴,或者對環境產生重大影響,比如上游的鋰礦開采。
抽水蓄能和生物質發電廠可以在較長一段時間內提供可調度的電力,但被認為是“技術上可行的選擇,但規模不夠大,而且對地理位置的要求很高”。
因此,雖然H2eart預測到2030年將需要209TWh的額外短期儲能(可由電池滿足),以及105TWh的每周或每月儲能,但它還預計將需要36TWh的長期儲能(即氫氣)。
H2eart還引用了另一個游說組織歐洲天然氣基礎設施(Gas Infrastructure Europe)尚未發表的一份報告的估計,該報告指出,到2030年,地下儲氫設施將需要開發40-50TWh的運營容量。
然而,H2eart只跟蹤了到2030年將開發的9.1TWh的新儲氫裝置。雖然到2040年,純氫存儲項目的規模將上升到22.1TWh,但到2040年,“基于整個歐洲對[可再生能源]部署的吸收,以及對氫氣需求的增加和對各個行業基礎供應的需求,存儲需求大幅增加”,盡管報告指出“目前尚不清楚這一差距究竟有多大”。
不同的地下儲氫設施成本差異很大
對于到2030年建造足夠的地下氫氣儲存,H2eart給出了極其廣泛的成本估算,部分原因在于不同儲存方式之間的成本差異,以及是重新利用現有資產還是新建。
鹽穴,或在自然形成的地下巖鹽層中建造的人工結構,有望提供最低的總儲存成本。
然而,該報告警告說,這些地區主要受地理位置的限制,主要集中在中歐北部國家,而開發的前期成本預計從樂觀的700歐元/MWh到更保守的1100歐元/MWh不等。
也有人提出利用現有巖洞,或利用在變質巖或火成巖中挖掘的結構,但報告警告說,“它們的成本很高,只能專門用于缺乏替代儲能選擇的地區的峰值設施”。H2eart估計,在樂觀的情況下,建造這些項目的成本將達到1000歐元/MWh,在保守的情況下,成本將升至1400歐元/MWh。
該報告還討論了枯竭的儲氣層和含水層,這兩者都是多孔的地下巖石結構,作為潛在的選擇,其資本支出遠低于鹽穴和巖洞。
在樂觀的情況下,兩者的成本為350歐元/MWh,而在保守的情況下,枯竭的氣藏的成本為550歐元/MWh,含水層的成本為700歐元/MWh。
H2eart還指出,枯竭的氣藏通常比鹽穴提供更大的存儲空間,并且根據它是新開發的還是改造的天然氣存儲設施,建造時間可以縮短一到兩年。
然而,盡管報告聲稱“它們長期儲存天然氣的歷史能力表明,它們有能力容納氫氣,與不斷變化的能源需求保持一致”,但報告也承認,在這一領域還需要做更多的研究。
阿伯丁大學最近的一項研究探索了在枯竭的Cousland氣田儲氫的可行性,得出的結論是,這個單獨的儲氫庫“是一個糟糕的地點,無法達到安全的地下氫氣儲存標準”。
其首席研究員John Underhill也在一份新聞稿中警告稱,英國氣田中天然存在的氫氣缺乏“引發了一個問題,即氫氣是否曾經存在并泄漏,至關重要的是,如果注入地下,氫氣是否會留在地下”。
H2eart在其報告中還警告說,氫氣和天然氣在壓縮方面具有不同的特性。
報告指出:“由于密度低,氫的流動速度更快,并表現出負焦耳-湯姆遜效應,即在膨脹過程中升溫,在壓縮過程中降溫。這與天然氣相反,天然氣和空氣一樣,壓縮時升溫,膨脹時降溫。”
報告補充說,這“對高壓下的存儲系統和壓縮機的設計有影響”,而現有設施的改造將需要在許可過程中考慮到相關安全概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