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方面,紐約州、新澤西州、加利福尼亞州、內華達州、馬薩諸塞州,俄勒岡州和弗吉尼亞州制定雄心勃勃的目標顯然令人贊賞,這些州的領導者已經認識到能源轉型和綠色經濟的重要性。另一方面,這些州中的幾個州已經為他們的公用事業公司制定了強制性儲能系統采購計劃,但為什么其他幾個州制定的目標目前看來難以實現?
美國儲能協會政策主管Jason Burwen在一次行業媒體的采訪中,就美國已經制定目標的7個州的儲能部署情況,以及這是否可能成為美國各州廣泛應用的一種模式進行了分析和探討。
美國這七個州達到這些目標是否真的很重要?例如,在像加利福尼亞這樣的州,隨著可再生能源發電量在電網中迅速增長,是否比其他州更需要部署儲能系統?如果我們要100%采用可再生或清潔能源,為什么需要制定儲能部署目標?
Burwen:回答這些問題并不難。需要牢記的一件非常關鍵事情是,當用戶為發電資源充足性或電力系統容量而采購和部署儲能系統時,通常考慮的是長達數十年的投資決策。
儲能系統的商業案例在未來的重要作用是不言而喻的,而決定未來電力供應組合的投資決策是在很大程度上是在當前制定的。
儲能廠商都在等待一些儲能部署的激勵措施或政策。在某種程度上,會在很大程度上依賴于路徑依賴,也許最終會制定一個提前淘汰化石燃料發電資產計劃,但不知道這是不是一個精明的政治策略。坦白說,這也不符合納稅人利益。
我認為,制定儲能目標確實非常重要,可以促進和加快儲能部署行動。電網運營商和公用事業公司通過這個目標,可以了解將什么樣的儲能設備部署在電力系統上、如何運行,以及對加快儲能部署充滿信心。通過經歷儲能資產的采購過程,需要使其過程實現標準化。
各州的監管機構需要應對電網中采用大量可再生能源遇到的挑戰,他們評估這些資產成本收益的方式,將儲能系統的采購和部署納入電力行業傳統采購和主流部署模式有很多步驟,而制定儲能目標確實是一種協調機制,并在這方面發揮著非常重要和有益的作用。
從儲能開發商的角度來看,需要弄清楚在哪里進行投資和部署,這些也是長期的決定。因此,當某個州正在設定目標時,會朝著一個具有后續行動和令人信賴的方向前進,這使儲能開發商有信心在項目到位之前進行投資部署和招聘員工。因此,制定儲能目標還具有確定投資商投資成敗的重要意義,否則投資商可能會認為在做出任何重要的投資和招聘決策時將面臨很高的風險。
馬薩諸塞州已合并了許多支持計劃,這些計劃將向著該州的清潔能源目標(包括儲能部署)的同一方向發展。
表面上類似的政策可能具有不同結果
美國這7個州制定的類似政策的影響有很大的不同,盡管它們的目的可能是相似的:例如加利福尼亞希望實現在2020年實現部署裝機容量為1,325MW儲能系統目標,而新澤西州計劃到2021年部署裝機容量為600MW儲能系統,以及到2030年部署2,000MW目標。而到目前為止,這兩項政策幾乎沒有提供任何激勵措施。
為什么看到表面上相似的政策卻結果有很大差異?美國儲能協會關注的是“后續行動”,那么如何實現儲能部署目標,以及各州監管機構通常扮演的角色是什么?
Burwen:儲能開發商可以進行一系列的后續行動,并且可以將信息透明化作為指導,例如,制定目標的計劃、定期報告、跟蹤目標進展情況。這些要求無非是要建立一定程度的問責制。
儲能開發商然后開始采取行動,目標將促使這些廠商更快在截止日期完成這些行動:例如具有指導性招標、外出競標(例如容量)或實現臨時目標之類的事情。
有人可能會爭辯說,計劃支持是其中的一部分,只是創建了激勵計劃來幫助儲能開發商啟動計劃,或者改變了計劃規則。我認為,這些都是一些指導性活動,實際上并不能直接指導實際的采購或招標,也不直接進行采購或部署,它們是推動后續行動實現這些目標的方法。而在另一方面,當然是對開發商的違規行為進行懲罰,無論是承擔法律責任還是經濟處罰。
當儲能開發商了解美國這七個州具有某種儲能目標或授權時,就會采用不同的后續行動機制來實現這一目標。
美國儲能協會在最近發布的一篇文章中表示,紐約州和馬薩諸塞州正在使用各種政策和機制來鼓勵儲能部署,而弗吉尼亞州并沒有這樣做。相比之下,新澤西制定的儲能目標雖然雄心勃勃,但在儲能部署方面似乎沒有任何進展。
在此可以了解一下后續機制:馬薩諸塞州提供了有很多信息,制定了計劃,也有很多支持程序。在某些方面,馬薩諸塞州實現其儲能目標的方式不是通過單一的儲能政策,而是通過將儲能部署工作分配到許多不同的計劃中,并通過這些計劃來實現。
而紐約州制定了到2030年部署裝機容量為3,000MW的儲能目標。因此,從技術上來說,就紐約州的監管機構通過其年度儲能部署報告來創建進度報告而言,它看起來也更像是一個目標。
紐約州最初是在2018年由公用事業公司進行直接招標,開始部署幾個儲能項目,通過提供一些激勵措施以及其他計劃,顯然會有大量的程序支持。而到目前為止,新澤西州實際上并沒有太多的后續機制來解釋引入立法機關制定的目標。
弗吉尼亞州與眾不同的地方是,其他幾個州制定目標對他們產生了強大的清潔能源政策驅動力。因此,弗吉尼亞州的態度發生了很大的變化,最近出臺了《弗吉尼亞州清潔經濟法案》(VCEA),這是一項促進采用100%清潔能源的法案。而弗吉尼亞州作為一個垂直一體化程度更高的市場,了解其發生的事情可能會很有啟發性。
弗吉尼亞州的立法者在與公用事業公司進行長期爭論和探討這后,于今年將弗吉尼亞州清潔經濟法案(VCEA)納入法律
在過去五年中,這些任務和目標已經很快實現。但是在美國的50個州中仍然只有7個州制定儲能部署目標。那么是否看到這些先行者引起了多米諾骨牌效應,而其他接受這些政策的州會將其作為前進的方向嗎?
Burwen:我認為,與在美國各州推出更早版本的可再生能源投資組合標準(RPS)一樣,我認為這7個州制定的儲能部署目標也可以跨州開放,我們知道,這比只在七個州實現儲能部署目標更有意義。
我認為這就像從涓涓細流匯聚成洪流一樣:希望其他各州在儲能部署目標方面也采取類似行動,因為這些州希望通過部署儲能系統提高電力容量和資源充足率。
如果不考慮其他因素,那么在考慮容量選擇時不對儲能部署進行評估和檢查將是一種監管不當的行為,雖然這可能更像是進行儲能規劃和采購方面的討論,但是會發現許多州的政策制定者可能決定制定儲能部署目標。而這對于儲能廠商來說將是一個很好的投資決策。